就是要搞事情

你我窥探到的不过冰山一角

【朱白】反骨(四)

开学前最后一更,本章或许(?)会虐,把镇魂拍摄拉过拉过拉过……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重逢和居A龙的726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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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宇胃病之后,朱一龙担任了每天早上叫醒白宇并督促他吃早饭的保姆角色。每当看见白宇窝在柔软的床被间露出无害的脖颈与半撩衣角下的细瘦腰肢,朱一龙都会下意识移开眼,短短半秒内脑子里天人交战一番,又堂而皇之地移回来。

今天也是如此。

白宇陷在酒店大床里,两条腿夹住被子侧躺着,裤衩短得能瞅见白白的大腿根,黑色背心撩起露出了大半白皙的后背,脊骨与肋骨条缕分明,薄薄的一层肌理覆盖其上,腰线流畅,微微塌下去一点弧,带着十足的美感,却又不失力量感,撩人得很。

母胎solo至今的天生gay佬朱一龙,每天都面临着异常严峻的考验。

伸手叫醒还是不伸手?

这真是一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纠结来去,白宇反倒是自己醒了。

大多数人会对他人的注目非常敏锐。尤其演员。

白宇瞅了瞅朱一龙,砸了下嘴,哑着嗓子道:“龙哥你来了啊,怎么又不喊我。”接着掀了被子,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朱一龙抿着唇无意识的舔了下后槽牙,他怀疑,白宇是察觉了什么,这个大男孩乍一看大大咧咧,憨憨厚厚,笑起来眼睛都笑没了,实际心思细腻,很多时候将体恤他人做到了极致,无论是对他人身体的照顾,还是对旁人情感的理解与尊重。

就比如今天的这个“又”字,乍一听带了点撒娇与抱怨意味,可实际上,何尝不是对朱一龙的一种提醒。

朱一龙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镇魂拍摄逐渐进入收尾阶段,顶着炎炎烈日,拍摄工作艰难又照常,在此期间经历一波三折,投资方的突然撤资,无论剧组工作人员还是各路主演,心间都埋上了一层阴霾,拍到最后能不能播都是个问题。

可这打击似乎并没有击倒白宇,每天该怎么乐还是怎么乐,该怎么逗朱一龙还是怎么逗,朱一龙明白他剔透心思,也就由着他去,每每露出嫌弃的表情时,都能引得剧组工作人员的爆笑,朱一龙有点恼怒,却并未感觉被冒犯。

镇魂剧组确实是不太一样的,朱一龙想。

 

“龙哥龙哥,LOL来不来?”

拍摄间隙,白宇总是会拉着朱一龙来几局游戏,来了几次之后白宇嫌弃他太菜,放弃了组队,两人于是玩起了1V1。每一局都充斥着小孩之间的小打小闹,你来我往又没伤对方半分,solo慢慢变了味。

每次朱一龙收起手机,都能看见周围工作人员和高雨儿他们投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和白宇1V1时的表情是怎样的,也不知道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又如何的暧昧。

朱一龙不免有些担忧,是否自己表露得太过明显?

“龙哥你好菜啊,之前谁说了让我来着,不准让啊,我要亲自打败你。”

朱一龙无奈:“谁知道你这么……猥琐。”

“这怎么能叫猥琐,我这叫战术性躲避,战术性走位!虽然扳手腕扳不过你,但玩儿游戏我总能赢你几局,只许你厉害就不许我厉害?”白·小孩儿·宇得意的哼哼。

殊不知这种调调简直甜到到腻牙,变成了挠人心痒的嗲。

偏偏这人还不自知。

“行行行,宇哥厉害。”

到底是不自知,还是明知硬撩,朱一龙已经看不分明了。

他只知道,在自己心间,白宇已然跨过了那条他为隔绝尘世拉起的防护线。

 

时间飞逝,转眼来到七月,镇魂也一步步走向了名为杀青的终点。

七月初便有人陆陆续续离开,朱一龙的沈巍、白宇的赵云澜却还在虫洞里述说着他们的约定。

赵云澜在撕心裂肺吼出“沈巍”后,又低声呢喃挽留“沈巍”,一波又一波的感情犹如火山爆发,临到某一点又戛然而止,极致绚烂的烟火炸裂又落下,夜空中余晖也无。

之前爆发的情绪太过凶猛炽烈,却又难以完全爆发出来,只好缓慢趋于平静。

岩浆滚进了海水,在海面下汹涌着。

于是,在虫洞里,白宇的所有感情都压在了眼底,沉进了心间。

将说未说之话,将明未明之情,全都偃旗息鼓。

可朱一龙的情绪还未爆发过,他体内的“沈巍”依旧在躁动,叫嚣着要冲出躯体,去拥抱那一个求而不得的人。

拥抱他、亲吻他、把他揉碎了融入骨血里——

“啪”。

白宇笑着打了他一下。

朱一龙这才反应过来,导演说了卡。

他习惯性的抬手格挡住白宇的手臂,视线死死的黏在他的身上,就连助理递过来手帕时也不想错过他每一丝每一毫的表情。

时间仿佛有一万年那么长,在镜头下其实不过数秒。

沈巍走了。

朱一龙收回了目光。

白宇也收回了笑容。

 

“龙哥龙哥,一会儿陪我去吃宵夜呗,就吃烧烤!我跟你说那家的烧烤超级好吃,赞到没话说,我一定要带你去吃一次!”

下了戏,最难熬的一段已经过去,朱一龙深吸一口气,清清明明的一双眼眸里满满的装着那个大男孩儿。

“好啊。”他这样回答。

总要让心里残留的“沈巍”有个归宿吧。“赵云澜”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夜幕降临,燥热挥之不去,汇聚在街边烧烤摊这一方小天地,热气腾腾的蒸烤着情愫暗生的心。

此时此刻,昏暗的小角落,一张矮方桌,两个人,两罐啤酒,便将周遭世界隔绝开来,浑浑噩噩之间,朱一龙同时感受到了生的喧哗与死的寂静。

如果说人从糟杂与喧哗中走来,那么将要前往万籁俱静的无人之地。

在白宇喝酒时向他望来的那一眼里,朱一龙便明白了。

灯火斑斓与街边暗角的黑暗里,唯有那人眼底盛着烟火,还在灼灼燃烧。

燃着生,浇灭了死。

 

他们终于还是拥抱了。

在酒店宾馆里,没人想要开灯,就拥抱一小会儿,胸膛贴着胸膛,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对方身体里的“沈巍”和“赵云澜”。

过了一会儿,白宇收回了手臂,“他走了吗?”

朱一龙慢了半拍才明白他说的是谁,“走了。”

“那就好。”白宇又伸手大咧咧的拍了两下朱一龙的背,“好了,龙哥该回去了,明天不是还有戏吗?拍完了赶紧杀青啊。”

朱一龙不知为何被梗了一下,手臂收紧,一条腿霸道的抵开对方的膝盖,猛地将人掼到墙上,发了狠劲儿的抵着。

白宇吃痛挣扎起来,“龙哥!”

朱一龙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耳边,极其狎昵的蹭了蹭,灼热呼吸如数灌进白宇的衣领里,吹热了脖子到耳朵的这一片皮肤。

“龙哥!你……”

白宇愣了好久,才听清朱一龙埋在他耳边说的是什么。

“杀不了。”

一遍又一遍,执拗得仿佛着了魔。

白宇卸了力,任他抱着,“龙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看清了吗?”

 

你是白宇,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白宇那将说未说的话,将明未明之情都是因为极致通透,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谁也别想打破。

 

朱一龙于是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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